流身機

喜歡我的字,下你的言。

2009年12月29日 星期二

好久以前、當我還是南方的小孩時,
冬天是逃避夏天的防空洞,
躲在冬天裡我看見太陽,因為有你貼著我身旁,
我從來不知道冷這個字怎麼寫,
我只是埋怨著太陽太大、汗流浹背、冬天怎麼不快來?
你說你喜歡夏天,
我只覺得陽光如芒刺在背,多待個一秒都難熬。
於是你追日,我逃。


說到夏天我只喜歡在飛奔的摩托車的後座,
若有似無的、輕輕拉著你的外衣,
我們的關係總是淡淡的,
好像少了什麼激情潮水,只是淡淡的白水味兒,
我老是不明白這回事,
該做得我們都做了、吵過的架、
說過千回的你儂我儂和一起去的旅行,
到底有什麼不妥?怎麼會這樣平淡的像水?
像一杯冷水,看的透卻穿不過,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所以我只眷戀冬天在你懷裡的狂熱,
只有冬季我才覺得與你靠近,
僅管只是為了取暖,只因為冷,我也甘之如飴。


冬天的冷融化了我們的冰冷關係,
這樣的相對溫度,讓我知道我們並不冷。
自欺欺人的事總是這樣,
你小麥色的背部線嘲笑著我的無知。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懂得這樣的平靜代表著什麼。


於是我不再當南方的孩子,想到城市闖闖,
連離開你的那個早晨都陽光燦爛,熱的沒辦法接近你。
我跳上車,看著你和你的摩托車,你的眼睛也淡淡的,
我覺得手上有濕濕的水滴流動,
是你拿給我在車上止渴的冰可樂,
冰冰涼涼、像冬天。


一天、兩天、一年、兩年........
當然,你慢慢與我漸行漸遠, 直到變成人群裡面的另一張臉,
北部的冬天有一股濕濕的霉味,
像梅子黃時雨般、剪不斷卻輕輕淡淡的滿城飛,
城市很冷很冷、會打顫的那種,
就像今天一樣,冷冰冰的,
時不時下點小雨讓指尖都凍僵,
我終於知道,冷,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字要怎麼寫。


於是每到冬天我就想到你,
這樣一個喜歡夏天的炙熱男生,
卻只為我流下冷冽的回憶、一杯冰水般的關係。

2009年12月2日 星期三

紅花問

小樓今夜滿風雪,

大塔昨日又東風,

問君幾時飄雨歸?

笑吹窗樓灑西風。*










*註:.....................笑灑窗樓西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