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身機

喜歡我的字,下你的言。

2010年1月17日 星期日

一段關於眼神的對話

「我覺得很孤獨,
想說的話都說不出口、 說出口的都是屁話,
每次都是這樣口拙,
對於自己的表達乏力以對。」你無力的說著。


「但,如果每個人都能讀心、我還能保有多少秘密?
所以我想,說不出口也是好的。
就讓秘密永遠是秘密,誨暗不明才是最美的距離;
秘密本身就是某種無法理解的語言、
因為這樣而顯的可貴。
就像每次聽到外語歌都覺得特別好聽,
只是神秘而產生的錯覺 ,跟音樂本身無關。」
語畢、我拿起一包煙,用力撕開纏綿的包裝。


你眼神出乎意料的迷惘,
然後糾著反駁我:
「這樣自我意識高漲的下結論,根本是藉口。
連此時的我都好焦慮、
像小時候在人海中突然找不到媽媽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永遠也忘不了、
可是更忘不了的是那個背影。
那樣的激動、那樣的熱切,好像熬過萬年一般的重逢;
我今天突然又有這樣的波動,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重溫舊夢、但絕對不是那種醒來會笑的夢」


我看了看天空,低下頭,
突然眉開眼笑的對你嘲諷:
「好險我還有文字可以依賴.........、
有歸依感真好,可以寫下來不用說,反正我也不喜歡說話。
不管別人怎麼講,我都覺得今天的陽光是深藍色的、
介由湖水綠和很商業化的飽和藍色當中。
而有沒有情緒就另當別論!
沉著但是壓抑、看似深邃其實膚淺的顏色,
我不想要說太多,反正沒有人會懂。」
說完話、我吐出一條白白的蛇,
那樣玩世不恭、那樣輕浮的回覆。


你只是安靜。
然後開了口說: 「你的眼神很誠實,不用說、不用寫。
當你覺得陽光是深藍色的時候,
連我剪下來的指甲都知道你的秘密了。」


我慢慢轉身,然後走到陽光下、凝視你。
不說了、說了也沒用,你知道我的用意是甚麼的。


你看到了、沒有贅言。
你看了看陽光、好像有點遲疑,懷疑我居心似的。
又篤定的走到陽光裡,
於是 ,
我們相遇、我們交會、我們看見彼此,
我們糾結著,但迷團卻解開了。



















有時候我沒有辦法猜出人的心,
但是每次看到眼神、我就甚麼都明白了。
原來人有時候也是這麼容易看穿的動物阿。
































PS.本來是把這篇札記命名叫:對眼
不過想一想,覺得好像太難懂、太深了,
就改了個比較通俗的名字,
其實不就是一篇雜記也沒什麼, 但我還是喜歡她原本的名字,
真是個愛好庸擾的人。

2010年1月15日 星期五

美國文學與期末考

苦悶折斷我的影子

愛陌生的人

總會開著特慢號列車躁鬱走過美與真理的苔墓

藍色陽光懺爛繁華 浸滿世界隱形角落

靜悄悄實在在
而我在那之外

不過是火烤寂寞於文字的傀儡 搭著淚車奔去死亡




影子背著我承受一個世界

燒一滴淚成一碗湯 讓你嘗嘗多麼鹹的海水的滋味

2010年1月9日 星期六

打砲記

我們打砲 我們擁抱
原始的文明人在螢光裡找黑洞跳
我們想生吞一點瘋狂的繭
我們想喝下一口聖子的血


我們親吻 我們口渴
如果只能流落到陌生人的嘴
那我們的虔誠值得跪
踩滿鋼纜 只找到破碎的嘴


我們擺動 我們憾動
擺渡人搖晃天真到夢中歡娛的聚會
歡魚歡愉歡愚
歡迎你們光臨


我們高性 我們高興
高點來的快似公車一班一班殺死我們的視線
我們變的慈悲 乞丐哭窮心也痛
我們腸斷悲哀 造就纏綿贖的罪


我們打砲 我們擁抱
掏空是命運安排或自己太不應該
我們炒玩命運這盤冷飯
青春消失浮沉人海漸漸掩埋

2010年1月8日 星期五

我死性不改的固執

稀薄微光,趁著一點窗縫溜進房裡像毒氣蔓延般、
輕浮不實, 卻致人於死。
那不是陽光, 不是的,
尤其是在在這個發冷的季節裡。


現在的我多麼鎮靜, 想看見甚麼、或不想看見甚麼,
突然 發現我是一個死性不改的人........,
我很固執, 其實。
都在隨和中堅持自己要的一切、 典型在右翼裡的左派份子 ,
這些年、我依舊安安穩穩靜悄悄過著這樣的日子。
而說的太多,知道的太少是大家的通病吧。
覺得隻字片語就可以了解、 甚至、 代表一個人嗎?
所以請別說了....,
無聲的智慧, 大無限。
惡言相向或輕易的鄙視人;我只看見一張張不完整的臉,
像一個沒有回憶的人 、一個沒有歷史的國家 。
像兩個醜陋的字 "悲哀"。


這樣的想法一直存在著 ,在心的一角。

所以我想說個故事:
人們問王子: 為何人們傷害你、你卻一點也不傷心?
王子回答他們: 我知道自己很好,
我知道自己是一個很好的人、
既然我是一個這麼好的人,為甚麼要為了傷害我的人傷心呢?
是他應該傷心,因為他做了這樣的事,如果有一天他了解了、一定會很後悔的。
我只是準備好了;等待他發現的那一天、原諒他。

說完了故事、 知道了吧?
要當一個很好的人,並為自己驕傲。
這是一種固執,所以,請別說任何一句多餘的話吧, 那只會顯得你太囉唆.....。

人的心都是凹凸著反應你看見的事物、隨著自己的偏見起舞,
然後下一個自以為是的評論、他好娘一定是GAY!!
他嘴好賤、做人一定很刻薄!他超正的!!一定很多人追,
帶著自己喜好檢視別人的一切, 這就是一種強暴犯心態 ,
不顧他人感受的自我感覺良好。
別當強暴犯, 要當一個很好的人、 並為自己驕傲著.......。
請帶著這句話 ,
死性不改的活著!


這就是......固執。

2010年1月3日 星期日

黑肉底

他好無恥,
做了什麼齷齪事自己心裡明白的很、卻不准別人說出口,
真是個窩囊廢,
堵的了一個人的嘴,堵的了上萬人的嘴嗎?
怎麼還能夠這麼笑出來?




底是黑的,再怎麼偽善也沒有用。














藍色鳥

記得小時候養過幾隻小鸚鵡,
不知道為什麼、
我老是羨慕那種可以把小鳥放在手上把玩的飼主,
覺得那樣的情景,真的像discovery裡看到的那個非洲長大的法國小女孩 Tippi 與大象、花豹、獅子、 鴕鳥、牛蛙、變色龍… 等野生動物打成一片的模樣。
那種和動物建立起友善的關係是我小時候無聊的小願望之一。

後來國小時、養了一隻藍色的虎皮小鸚鵡,
一直幻想它會像其他的鳥一樣,
在我的手上一邊跳躍一邊唱歌,
常常帶著這樣的幻想看著它在小小的籠子裡跳上跳下的,
我還記得這隻小鸚鵡吃的那種圓圓的、米白色的乾小米飼料,
為了跟它打好關係,
我每天幫它換乾淨的飲水和飼料、也曾經偷偷吃過它的食物,
年紀還小、做什麼都好天真,
以為吃了小鳥的食物就會變成鳥了,
搞不好還真的可以長出翅膀飛起來。

過了一陣子,
我覺得跟這隻藍色的小鸚鵡好像真的變成好朋友了,
我每天都到院子裡蹲在籠子跟它說話、跟它玩,
講一些可能誰也聽不懂的話,
有時候我只是靜靜的看著它,
凝望那些五彩繽紛、看看它轉動它的小腦袋,
院子裡夏蚊成雷,我卻甘願受罪,
每次手指與它靠近一點、心裡就竊喜一些,
幾次碰到它的羽毛彷彿驚喜,
趕緊跑到媽媽的廚房大肆張揚,
我的幻想變的像去路口買個香雞排一樣平常,
腳踏實地的不可思議。

有一天,
吃過幾顆米白色的小鳥飼料壯膽後,我覺得勇敢,
我好愛好愛它,
這個幼小的情感竟能如此澎湃,
像Moby dick之於海洋的洶湧,
午邊涼風促使我打開籠中鳥的窗子,
這隻藍色鳥一開始還沒意會過來,
徘徊在那根鳥棲木上不肯出洞,
輕輕叫了它的名字好幾次,它還是無動於衷,
在我就快要放棄時,它好像突然領會過來、要完成我的幻想,
那雙粉紅色又皺不拉機的小腳跳到籠子口,
迫不及待的、興奮的,
我的手趕緊靠了過去,如乞丐看見零錢的烙下,
它看了看我的手,對於我所渴望的、好像有點疑惑。
然後它展開翅膀,藍色鳥飛走了。


長大了以後、我偶爾想起這些小時候無聊的小願望時,
這隻曾經讓我望眼欲穿的小鸚鵡常常出現在我的回憶河中。

藍色鳥飛走了,
也許它也帶走了我一點點藍色的天真和幸福、帶來了一些屬於小孩特有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