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很孤獨,
想說的話都說不出口、 說出口的都是屁話,
每次都是這樣口拙,
對於自己的表達乏力以對。」你無力的說著。
「但,如果每個人都能讀心、我還能保有多少秘密?
所以我想,說不出口也是好的。
就讓秘密永遠是秘密,誨暗不明才是最美的距離;
秘密本身就是某種無法理解的語言、
因為這樣而顯的可貴。
就像每次聽到外語歌都覺得特別好聽,
只是神秘而產生的錯覺 ,跟音樂本身無關。」
語畢、我拿起一包煙,用力撕開纏綿的包裝。
你眼神出乎意料的迷惘,
然後糾著反駁我:
「這樣自我意識高漲的下結論,根本是藉口。
連此時的我都好焦慮、
像小時候在人海中突然找不到媽媽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永遠也忘不了、
可是更忘不了的是那個背影。
那樣的激動、那樣的熱切,好像熬過萬年一般的重逢;
我今天突然又有這樣的波動,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重溫舊夢、但絕對不是那種醒來會笑的夢」
我看了看天空,低下頭,
突然眉開眼笑的對你嘲諷:
「好險我還有文字可以依賴.........、
有歸依感真好,可以寫下來不用說,反正我也不喜歡說話。
不管別人怎麼講,我都覺得今天的陽光是深藍色的、
介由湖水綠和很商業化的飽和藍色當中。
而有沒有情緒就另當別論!
沉著但是壓抑、看似深邃其實膚淺的顏色,
我不想要說太多,反正沒有人會懂。」
說完話、我吐出一條白白的蛇,
那樣玩世不恭、那樣輕浮的回覆。
你只是安靜。
然後開了口說: 「你的眼神很誠實,不用說、不用寫。
當你覺得陽光是深藍色的時候,
連我剪下來的指甲都知道你的秘密了。」
我慢慢轉身,然後走到陽光下、凝視你。
不說了、說了也沒用,你知道我的用意是甚麼的。
你看到了、沒有贅言。
你看了看陽光、好像有點遲疑,懷疑我居心似的。
又篤定的走到陽光裡,
於是 ,
我們相遇、我們交會、我們看見彼此,
我們糾結著,但迷團卻解開了。
有時候我沒有辦法猜出人的心,
但是每次看到眼神、我就甚麼都明白了。
原來人有時候也是這麼容易看穿的動物阿。
PS.本來是把這篇札記命名叫:對眼
不過想一想,覺得好像太難懂、太深了,
就改了個比較通俗的名字,
其實不就是一篇雜記也沒什麼, 但我還是喜歡她原本的名字,
真是個愛好庸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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