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夢見媽媽,她點點頭,走進無限透明的黑暗,
當一個人能夠完完整整的離開人間才是真真實實的活著。
**************************************
媽媽的手緊緊握著棉被的一角,
一件蛋色的、壓著花紋的被單,
聞起來有一股惱人的香味,
那味道讓人不禁反胃,
微微的輕搔過她的鼻腔、抵達她的喉頭、進入她的味蕾。
媽媽彷彿吃到那件舊被單一樣,吐了一地。
他靜靜的看著這樣的媽媽,
卻看見一個在雨裡清晨,傾城女子於醉巷裡潦倒的模樣,
什麼樣的女人會幹這樣的勾當?這樣的女人還美麗嗎?
媽媽抬起頭,一副無辜一臉清純。
水流過足邊,毫無一點猶豫。
浴室裡一地濕氣、他的手劃過水邊,毫無一點痕跡。
乾了的破抹布,擰成一塊,好像誰的傑作,
羅丹或是貝尼尼,硬硬的又軟軟的。
他反覆觸摸著這樣的質感,孩子出世般好奇,
苦差反而變成遊戲了,抹布乾了又濕、地板濕了又乾,
反反覆覆反反覆覆,好像人生。
媽媽又睡了、
睡在水聲裡、睡在曾經一地汙穢的房間。
她那麼安穩,包覆在一片接近灰色的藍色裡,
好像永遠都叫不醒了。
一臉蠟黃,他的臉掛上憂鬱卻笑著。
場面被偽善控制,
他的笑和她痛苦的神采都在一群不相關的人面前顯得無力。
他和媽媽彷彿成了一座被隔離的孤島,
隔絕在他們談笑風生的臉之外、
閒話家常、柴米油鹽還有沒完沒了的婆婆媽媽。
她們不是來探病的、
他們只是想找一間有媽媽的呻吟聲當背景的白色咖啡店。
晚間十點,醫院裡的深夜。
他看著無聲的無聊電視節目,媽媽在一旁看著他。
沒有多餘言語騷擾,不需要擁抱。
一句話能緊握幾次雙手?一個擁抱能撐過多少個冬天?
這樣平凡的陪伴就是靜美的永恆。
那天夜裡,媽媽永遠叫不醒了、所以他只好長大了。
2010年10月15日 星期五
loser whisper
睡不著,
夜裡總是多舛,
太多回憶洶湧,覺得無助。
我像個孩子無謂哭泣,而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如果我能吟唱,我希望世界美好、
但如今我剩一片荒涼,還能怎麼辦呢?
日間強裝的笑臉再也找不到定位,就任憑她去,由不得我。
世界由不得我的事情太多了,
有人說: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獨自獨立的活著。
那為什麼所有事情都還是要獨自去面對。
這道理太玄,矛盾的對立原來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調和。
好多角落都美麗、也好多角落都醜陋,
看到的和看不到的。
那我就承認我喜歡呻吟,有病無痛都要呻吟,
呻吟是我活著的氧氣,吸進去好快活、吐出來好寂寞。
呻吟的人是苦的,但不呻吟的人更苦。
如果不能夠承受未來,那當初幹嘛給我希望?
如果不能夠頂住脆落,那一開始就不該假裝堅強。
好吧,我思念翻湧,想著誰都疲憊,因為我所能做的僅止於 "想"。
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能執行了。
就只剩下思念。
睡不著,
在夜裡誰都沸騰著、而我也是。
夜裡總是多舛,
太多回憶洶湧,覺得無助。
我像個孩子無謂哭泣,而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如果我能吟唱,我希望世界美好、
但如今我剩一片荒涼,還能怎麼辦呢?
日間強裝的笑臉再也找不到定位,就任憑她去,由不得我。
世界由不得我的事情太多了,
有人說: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是獨自獨立的活著。
那為什麼所有事情都還是要獨自去面對。
這道理太玄,矛盾的對立原來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調和。
好多角落都美麗、也好多角落都醜陋,
看到的和看不到的。
那我就承認我喜歡呻吟,有病無痛都要呻吟,
呻吟是我活著的氧氣,吸進去好快活、吐出來好寂寞。
呻吟的人是苦的,但不呻吟的人更苦。
如果不能夠承受未來,那當初幹嘛給我希望?
如果不能夠頂住脆落,那一開始就不該假裝堅強。
好吧,我思念翻湧,想著誰都疲憊,因為我所能做的僅止於 "想"。
再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能執行了。
就只剩下思念。
睡不著,
在夜裡誰都沸騰著、而我也是。
訂閱:
文章 (At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