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睡,
你被關進一條囚禁的河,
咆哮的咽喉是你唯一的武器,
黑暗裡沒人看見你的肉體,
正赤裸的迎向一攤血跡。
即使你是頭野獸,
進入籠中你也只能無能為力,
聽天由命的吼出滿腔怒火後,
還是得疲憊的睡在籠裡。
一個人睡,
變成囚禁河中的奴隸,
牠懂你背傷上凝結的新痂,
但悲傷之於你不過是過江之鯽,
沒有權力的人也沒有對於寂寞喊痛的權利。
最後一個夜晚,
你已經習慣河的搖晃和擺渡人的歌聲,
慢慢的,你已經不覺得被囚禁,
斯德哥爾摩症候群流進你的血液,
動物刻板行為讓你變成板凳上閃光燈下啃食腳趾的馬來熊,
喜歡獨來獨往卻害怕寂寞。
一個人睡,
船隻流向安靜的咽喉,
河水無聲的淹過甲板船頭、闖進你的眼球,
你因為恐懼而閉上雙眼,
囚禁河裡的時間從此停止了、
肉體連同思想一起腐敗千年,
而你忘了跟世界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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