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得那麼冷漠、迫於離去,急促的腳和小腿移出我的視線範圍,如同聽見槍聲的麋鹿,勇敢慌張又果斷,敵人再遠也不過在眼前,能逃多遠算多遠,我無法感知他眼神裡的空洞是為何?真的急著去哪辦事或只是想遠離,逃是膽怯的一種,他卻是勇敢的,如我描述的勇敢慌張和果斷,這幾乎讓我失去判斷,於是我讓他逃離,任憑他說的任何理由,他甚至丟下了一句敷衍客套的提問,然後未等我開口便離開,那根本不算提問了、算是某種禮貌問號,像遇到外國人時,他們沒來由的給我 一句how are you today?不誠不意的問句,有點常識的人都會說fine, thanks.
這也不代表你真的那麼好,甚至連感謝都是虛的。他的問句就代表了這個意義,只是個開頭也只是個結束,他的結束是逃離我並射出一把疑惑的眼神,彷彿他真的想知道問句之回應,而我也別無選擇的看著他逃離,如驚弓之鳥的散去,這代表著什麼?他們說他有了別人了,其實我並不在意,但看著他這樣的離去,我的憤怒卻轉變為錯愕,我必須擁有這一刻,一種禮貌式的問候及逃亡,連陌生人都未曾那麼冷清的一刻,我必須這樣記得,如同我記得他未接我的來電時的、我的急躁和他欲想指染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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